楐木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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怨愁

    我全身震悚,哭笑无端,面容怕是狰狞如鬼魅。

    吴邪放下茶杯,说了两个字:

    “傻瓜。”

     “这江湖说来快意恩仇,实则风浪险恶,不知存下多少性命。我是走不脱了,但你还年轻,不能葬在里面。”吴邪接着说,面色温凉,“”俗话说有得必有失,我若要保你的命,总得牺牲些什么。”

     我坐在他对面,听他讲话,觉得心口一直燃着的邪火被浇熄,冰凉透骨。我听懂了,却恨起我的耳朵。

     我站起身,向吴邪走去,在他身边半跪半伏,他把我的头挨贴在大腿上。我的喉间,脸上,眼睛里全是泪水。

        我说:“你想要牺牲你自己吧。”

       他点头,抚我的发间。

       “杀我的父母的人是你,”我问,“骗我的人也是你,对不对?”

       “是,”他说,“我对不起你。”

       “那,”我已经倦得发抖,“把我扔在荒漠里的人是不是你?”

          他点头。

        粗暴的沙砾在那一刻重临我身,割出万千磨须样的血肉花纹,我瞪着吴邪,父母,命理,噩梦,我真恨他,恨而入骨,我又爱他,爱到骨头也可破裂。我一腔热血,他十年心血,谁来评理。我跌跌撞撞地离开他,于高处,于无人处窥他饮茶的背影,多纤弱多倜傥多如柳扶风,谁又明他将死。

         那一年我二十岁,做了江湖上的浪子。在这之前,我有无数的梦,要做天下第一,做武林盟主和风流剑客,在这之后,我把黄沙含在喉间,劫数刻在情欲里,左右试探,成了小黎爷,吴家的后继,古怪如老朽,老练如皮条客,满肚子最合时宜。

      那一天我二十岁,走在茶楼的梯上,吴邪站在终点处,身影如融在风里。

      他的血热得烫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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